按照这一规定,司达光不可带大军东进,否则视作谋逆;不可带五十一人入盛邑城,否则视同谋逆。
这是白纸黑字的规定,谁都不可违背。
这种情况下,他还敢来吗?
可是,无论司达光找任何理由推托不来,那都是抗旨、都是拒绝天子征召。
王廷就可以名正言顺派军讨逆,并且得到天下人支持。
师出有名,这太重要了。
燕三郎听到这里,也不得不佩服两人的老谋深算,一下子把烫手山芋扔到了怀王那里去。
怀王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这场婚礼有得瞧了。
“怀王安的什么心,大婚之前就会水落石出。”萧宓轻呼一口气,“护国公已经暗自调动兵马筹备。如果怀王打算顽抗到底,孤一定让他见不着四月天!”
最后几字说出来,杀气腾腾。
燕三郎看着他,已经找不出昔日那个和善小少年的影子。
眼前人是生杀在握的大国君主,哪怕眼下跟他袒诚相见。
可是燕三郎明白,萧宓不得不为。如果怀王已有反意,他和护国公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杀司家父子!
只有这样,才能把战争对西境的影响压至最小;只有这样,才能阻断胡獠的觊觎,保大卫疆土完整。
君王的仁慈,从来都是审时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