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这一路见闻颇丰,深知自己如果只是白丁,颜焘根本用不着给他安插罪名,直接杀人夺“妻”就好。
这种事,他在宣国还见得少么?
侧面来说,爵位还是起了一丁点作用的。
燕三郎站了起来:“就这样定罢。”
他走出包厢,对颜焘道:“那就一道儿进城。我们骑行跟从便好。”
说罢,他就命白猫跳回书箱,由傅小义拎着,他自己带着千岁去柜面结账了。
等伙计把众人的马匹从后厩一一牵出,颜焘和铁太傅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就绪,转去了去酒楼正门。
正好伙计走过身边,金羽忽然问他:“你为什么冲刘姓的饭菜里吐口水?”
声音很小,听在伙计耳中却仿佛惊雷。
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左脚跟差点踩到右脚背:“客官,话不能乱说!”
“我亲眼所见。”胡秋就跟在金羽身边,这时插话,“怎么,想让我们替你背锅?”
“不不!”伙计吓了一跳,双手乱摆,还没说出话来,金羽已经冲着颜焘的马车一指,“说几句实话来听听,否则一会儿就是我们爷跟柱国说实话了。”
伙计顿时面如土色:“我、我就是气不过。那几人三天两头来白吃白喝,不给钱就算了,有一回那姓刘的赌输了,跑来我们酒楼大吃一顿,走时又讹了二两银子!”要不是怕动作引人注目,他都想给这几位跪下了,“求爷爷们开恩,不要告发我!”
这时柱国已经上车,众人谈话的时间不多。金羽抓紧问:“你们是奚人,还是铎人?”
伙计愣了愣,才答道:“奚人。”
“那几个兵,是童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