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焘正看战报,闻言扔下手头几张薄纸:“你说什么?”
那家丁瑟缩道:“清乐伯说刚到安涞舟车劳顿,今晚要早点安歇,所以不来、不来赴宴了。”
燕三郎是卫国的贵族,又不是宣国人,不参加颜焘的晚宴都谈不上不礼貌。
“废话!”真当他没听见?颜焘抓起镇纸,本想丢他脸上,不过临时又放了下来,“滚下去!”
家丁如蒙大赦,飞快退走了。
那姓燕的敬酒不吃吗?在如今的安涞城,敢这样拂逆他的人太少了。颜焘原本生气,可想起他身边那女子的娇艳如花,火气又平复下去。
那小子想躲着他?呵,走着瞧。
此时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入内觐见。
“铎人叛党在安涞城的据点,已有眉目。”
“在哪?”颜焘的心神立刻收了回来,身体前倾,“主事者是谁?”
“只发现了一个内奸,办事不太老练,不像是主事者。”侍卫递上一封密信,“徐大人也只是怀疑。”
颜焘接过打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沉吟半晌,才下了指示:“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让他引我们去找大鱼。”
此时,他脸上哪还有白天的玩世不恭?
“什么时辰了?”
立在一边的亲随赶紧道:“快到酉时。”
“更衣。”颜焘揉了揉眉心,“去伊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