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现在白孤山的领主已经不是乌木罕了。”千岁打起精神给他分析,“而白夜原本就有自己的地盘。他喜欢待在老地方,不一定会把自己的老巢挪去白孤山。也就是说——”
“白孤山的领主卧房可能是空着的。”燕三郎替她接了下去,“被你斩首的鲛人也说过,‘领主大人来了会吃掉我们’,这就说明他不常去白孤山。”
“嗯,很有可能。”
说话间,石场湾到了。
相比他们上一次离开,这里的水位又上涨了,洪水向着四面八方翻涌,在远处的岸边排起了一丈多高的浊浪。
鳄吻瀑布的水量是真大啊,两强联手,龙湖又得倒霉。
他们的动作得加快才好。
燕三郎摇了摇头,算准位置,再一次跳下了鹰背。
第二回通过时空裂隙算是熟门熟路,没出岔子。他爬到鳄吻瀑布上方,只见碧波浩荡,哪里还有船只的影子?
借助辟水珠之力,他逆着水流走回岸边。
再抬头,白孤山离自己大概只有十余里了。千岁显出身形,取一枚手串给他:“戴上。”
燕三郎依言接过来戴在腕上,一边走向白孤山一边问她:“做什么用的?”
手串由十余颗圆球串成,颜色米白还有些温润。燕三郎一看就知道,是骨非玉。
“这是死人骨头制成的手串。”千岁又遁回木铃铛,“原属于一只强大的饿鬼,他用自己的遗骨磨成。现在手串还沾染着他的气息,正好可以掩盖掉你的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