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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摆脱谢冶光,颜庆从纹心殿偏殿走出来,揉了揉眉心。
谢冶光没有邀请他去言律堂,而是就地讯问,大概是怕他和乌瑞串供?颜庆保持着诚恳又有三分不耐的态度,将过错推在乌瑞的临敌应变失误上。
这也是他们早就拟定的对策。
谢冶光也无可奈何,但很快就问起铎人偷行蜈河的事件调查进度。
这件事是真没有进展,颜庆只能据实以告。
等他走去同心台时,天都黑了,庆功会也开始了。
同心台天然地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小下大,落差近一丈,是集众开会的好地方,再经青云宗修葺,就成为宽敞恢宏的广场。
全宗大会多半就在这里举行。
颜庆还没走到台上,身后一个心腹弟子靠过来,小声耳语一句。
只一句,颜庆就点了点头,将他挥退。
等千渡城主走到台上就座时,神情如释重负。边上的冲拔峰峰长孙红叶笑道:“遇上什么好事了,脚步这样轻快?”
“没什么。”颜庆回过神来,笑得矜持,“家中一点小事。”
他目光在台上一转,发现长老们多数到位,连谢冶光也走过来入座。
嘉宾位置有三个,只坐着两人,还有一头巨型野兽。
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