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为了同自己划清界限,拿了几乎可以拿出手的所有东西来赔,其中就包括这枚银戒。

这一次呢?花灼的目光落在少女脸上,若等她醒来知道后,又会拿什么相抵,或是会十分厌恶?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最终,花灼的目光落在少女腕间清透的玉色上。

指骨微勾,幽莲剑化形的玉镯便从余霜手腕上脱下来,落入他的掌心。那一抹玉,凉的刺骨,他不禁勾起了唇,当初她竟然连本命剑也放心留给他。

也多亏了那时,才方便了他现在操控幽莲。

幽莲闪烁着冰蓝色的微光,在花灼手心渐渐化成一个巴掌大的弯刀,没有刀柄,只有一轮弯似月牙的刃,扇着凌冽的寒光。

他操控弯刀顿在脖颈下方,脊椎的尖端之处。

余霜如今陷入昏迷,皆是由于她的身体无法负荷如今的修为,在他破开那层寒冰,将人从水底捞出之时,她的修为便已经升到了元婴。

甚至连何时提升的修为,他都不清楚。

彻底击垮了她最后一丝生机,此时就算是淬体也是徒劳。

除非。

弯刀划破皮肉,他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直到那片薄如蝉翼却坚硬无比的刃剜进脊骨,他才痛得闷哼出声。

他咬着牙,任由幽莲在他背后剥皮剜骨。

他自觉有些荒唐,但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就在整根脊骨就要被剔出时,少女猛地掀开那扇鸦黑的睫,清晰念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