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打算看看褚泠秋有没有伤在哪儿的,但是她却坚强得很,明明已经无力应战了,长剑却是笔直地指向了言息月,宁远远吓得连忙挡在言息月身前。
“褚姐姐,你千万别急,我们已经知道厉大哥的事情了,这次赶来也是为了帮你的,你别误信谣言,我们没有害厉大哥!”宁远远一口气说完这老长的一段话,憋得一张小脸通红。
可褚泠秋的眼眶却蓦地涌上泪水,轻轻一眨便连珠落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哑声道:“远远,你可知我来找他的那天看到了什么?”
“褚姐姐……”
“满地的血,满地的血啊远远。厉寻他……他被魔剖了腹断了肢,就那样浸在血泊中,连具完好的身体都没有。而我到的时候,那些可恨的魔族居然还想分食他的残躯!”
褚泠秋说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幕一样,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再也忍不住悲恸,掩住脸痛哭了起来,“我杀了那些魔,像他们对厉寻那样杀了他们!可是那又怎样,厉寻他回不来了!”
宁远远的眼眶不禁也红了起来,她吸了下鼻子,蹲下身抱住褚泠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褚泠秋却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固执地望着宁远远和言息月道:“我没有误信谣言,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些魔的身上都带着冥渡宫的令牌。所以,厉寻的死就算不是受你的指使,也必定和东域魔界有关。”
言息月凝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片晌,沉声道:“厉寻死的时候,我和远远在秘境。而且,齐玉他们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
褚泠秋咬住唇,掏出腰间的令牌扔给言息月,“那你说,这是什么?”
言息月接住令牌,前后翻看了一下,蹙眉道:“这不是现在冥渡宫的令牌,是覃怨在任时的。”
褚泠秋这下愣住了,怎么会……
宁远远趁机赶紧补充道:“而且,褚姐姐你想想啊,阿月现在有什么理由要杀厉大哥,或者他杀了厉大哥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
褚泠秋说不出来,之前的笃定在这一刻忽地动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