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然放着远远的那件嫁衣,还是他亲手做的。
当初秘境出得急,这件衣服也就放这了。
言息月蹲下身子,他伸手摸了摸那衣服,摸完了忍不住又就地坐下把头枕在上面。
“远远。”
言息月半眯着眸子,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他们成亲时候的场景,远远穿着红衣,画了红妆,好漂亮。
他安心地埋首在衣服里,甚至拉出一条袖子来把它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迷迷糊糊间,一切都归于宁静,他觉着自己也该是要这样睡着了。
可是,毫无预兆地,言息月遽然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酒后的不雅行为,但时隔多日,他或许终于可以再感受一次远远的拥抱了。
言息月慢慢抬起头来,他迷蒙地看着被他捧在手心的红衣,眼角忽然有泪落了下来。
他却忍不住弯起唇,小声道:“远远,幸好我偷喝酒躲你远了些。”
腰间的玉扣松了绳子,黑色的锦衣顺着手腕落在了地上,当初给远远做这衣服是用的秘境内织云蛛的蛛丝,制成衣服后可随穿衣之人的身材有所变化,所以,言息月也不担心他会穿不上。
红衣覆身,衣服上留存着些许远远的香味。
言息月颤抖的手按住自己急促的心跳,有种奇怪的感觉忽然从心底传来。
这样,好像他和远远真的合二为一了一样。
抬眸时,他看到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是酒后上头的红晕,但是这在醉酒后的言息月眼里,他可以将它看成远远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