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尼尔先生再次感谢了他们的热心，并要求他们留在庄园吃晚餐。

他们现在是在帮助拉夫尼尔家的女儿，吃他们家几顿饭也不过分，所以科德拉尔他们心安理得地答应了下来。

晚餐十分丰盛，还有主食包括一些海鲜，其中就有章鱼。

吃着章鱼的时候，曲鸿和王雯忍不住多看了科德拉尔一眼，虽然他们知道科德拉尔肯定不是长得像章鱼的克苏鲁，可是……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克系的神祇，本体都长着触手的样子。

所以，科德拉尔吃着章鱼的触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法吗？

比如有没有幻肢疼痛的感觉，有没有一种在啃自己的触手的感觉？

科德拉尔目不斜视，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离开拉夫尼尔家返回教堂的路上，科德拉尔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人类吃猴脑的时候，会有头痛的感觉吗？会有一种好像在吃自己的脑子的感觉吗？”

曲鸿和王雯面面相觑，顿时无言以对，虽然他们不吃猴脑，但这个问题很犀利啊。

金春春则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她并不知道科德拉尔的身份，也不知道曲鸿他们的猜测，更不知道科德拉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过从“你们人类”的措辞之中，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科德拉尔继续说道：“我看了一些你们人类的文学作品，发现你们之中有些人很有趣。在你们传说之中有一种叫做人鱼或者鲛人的生物，你们的国家的小说，很喜欢写这种生物，而且在不同的小说里，对于这种生物的形容天差地别。还有些人觉得，人鱼不吃鱼，应为人鱼和鱼是同类。”

科德拉尔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有些人类的思维相当的有意思。

“但有意思的是，还是你们国家的一句俗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所以，鱼吃鱼多正常的一件事啊？再说了，鱼和鱼就一定是同类了吗？按照你们人类的分类学，得是同种的生物才能算同类吧？不然狮子和老虎都是豹属的生物，他们算同类吗？”

王雯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有时候人类的思维不会那么理性。”

科德拉尔笑了笑：“这很正常，任何生物的思维都不会是全然理性的。就你们人类的知道的生物也是如此，生物的天性是繁衍，但动物界也会有很多同性恋的行为不是吗？比如帝企鹅，当它们的雄伟结为伴侣的时候，还会去偷别人家的蛋。但这个蛋即便孵化出来，遗传的也不是他们的基因。”

曲鸿和王雯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帝企鹅原来是这样一种生物吗？

科德拉尔笑了笑，继续说道：“神也一样，即便是全知全能的犹格·索托斯，难道就全然理智了吗？祂也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曲鸿马上想起了何明亮跟他说过的故事，下意识地说道：“比如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被狗咬死的那个……咳。”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而且克苏鲁神话是真的，犹格·索托斯真的是全知全能的神祇，他赶紧闭嘴。

科德拉尔眼中流露出笑意：“不要紧的，泡泡才不在乎这个呢。”

曲鸿在心里和卧槽，为什么你也要叫祂泡泡？你们旧日支配者这么无聊的吗？每天窥伺人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