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您自己去拿。】
“……”
别无他法,傅里只能抬爪把耳朵上的血胡撸干净,顺着墙根一路溜回尘湘殿门口。
“事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恢复,”淮安的声音听上去很忧虑,也是难得的正经模样,“我想回到太华山待一段时间,如果能寻回些灵力那自然是好,如若不能,我想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傅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想着救活后院那棵被她们叼碎的映山红。
她将身子放低,整只狐像一只变异了的灰耗子一样,从尘湘殿的门槛上爬过去,挡住自己的脸,一路朝淮安的书桌溜去。
淮安和天帝呆滞地看着她倒腾着四条小腿儿往殿内跑,一时相视无言。
说她聪明吧,她挡着脸。
说她愚蠢吧,她挡着脸。
傅里跑到书桌后,看着那一排排小格子愁花了眼,还没等她问寡言,一个暗格便幽幽地发出了蓝光,像是在指引着傅里。
她心中狂喜,跳起来就去抓那个瓶子,刚叼在嘴里,想要落回地面,后颈却被凌空揪住,四条腿茫然地在空中挥舞。
淮安揪着傅里的后颈晃了晃,没忍住,又抬起另一只手按按她额头上看起来松松软软的灰毛。
“小东西,你又来干嘛?”
傅里叼着那个瓶子,一时有些词穷。
以偷窃为诱饵,实则来祝您寿比南山。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