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惊讶地偷偷捏捏自己纤细的长腿,又回头看看从院子到床榻的这几十步路,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费解且耐人寻味的表情。
“上神……您好像有点虚……”
她说的时候,是抱着尝试的态度说出来,话音刚落,傅里也不由有些心虚。
可能是造孽了,保不齐要挨打。
从古至今,从玄幻到现实,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听不懂“虚”这个字所代表的的含义,包括淮安上神在内。
无论这个程度副词是“有点儿”,还是“很”,或是“特别”,听在男人的耳朵里,都带有极强的挑战意味和侮辱性。
这只刚化形的小狐狸以一个最尊重的语气对他说出了最具有伤害性的话,这让淮安很难接受,他是因为跟她的距离太近才变成这样,而不是……
算了,怎么解释看起来都有些不正常。
淮安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他语气微沉,“里里,不可以乱说话。”
傅里瘪瘪嘴,意识到自己确实可能伤害到了他,急忙道歉,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藏狐独有的智慧光芒。
“是是是,上神不虚了。”
“我本来也不……你加这个“了”,是没有必要的,里里。”
淮安无奈地向她解释,权当她是刚做人,还不知道每句话中的每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看起来便还算有耐心。
傅里乖巧地应了一声,向后拂了把垂到胸前的长发,捂着停下话头就开始疼的肚子不再吭声。
看她疼成这副模样,淮安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的灵力时续时断,经他这几天找到的规律,发现确实只有傅里的口水可以帮他法力大增。
所以淮安沉默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揣度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时不时还偷眼看看傅里的表情,担心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