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虚扶陈夫子一把叫她免礼,开口问道:“陈夫子,我刚刚回府得到传信,这便立刻过来了,不知小鳐在学院出了什么事,可否详细告知一二?”
他与陈夫子交谈时并未往云昭那边看,云昭的父亲在朝中做官,见黎江来了,方才的气势也有些弱下去,反倒是云昭的母亲心疼儿子,看鱼小鳐这边终于有个能管事的人来了,不等陈夫子回答便抢先道:
“丞相大人,非是臣妇无礼,实在是您家这姑娘太横了,您看看都把咱们家云昭打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里头,这事还请丞相大人务必还咱家儿子一个公道。”
两人交谈被打了岔,黎江往云昭那边瞥了一眼,他脑袋用白布缠着,脸上也有几处青紫,垂着头没往黎江这边看,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我又没怎么着他,哪儿会伤到脑子?”
这时鱼小鳐小声嘟囔道:“要真脑子有什么,那也是他本来就有问题。”
她声音虽小,但屋里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云昭的父母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他的母亲更是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鱼小鳐怒道:
“你、你这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居然如此顽劣!你打了同窗还有理了?”
虽然鱼小鳐刚才说的那番话不好听,但黎江对于云母用手指着她仍感到不虞,他往前一步挡在鱼小鳐跟前,不对云母做出回应,只向陈夫子道:
“还请夫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知于我,我方能对此事做出判断。”
云母还想说什么,衣袖被云父扯了扯,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事情大致的经过就是这样。”
陈夫子将她知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黎江仔细听罢,颔首道:“原是如此。”
旁边云母忍不住,又插嘴道:“丞相大人,您可听见了吧,您家这姑娘把我家云昭拍飞出去,最后还是夫子和几个学生去把他救回来的,当时他们找到他的时候,我家昭昭都晕过去了!”
她情绪有些激动,最后连儿子的小名都叫出来了,对于她屡次插嘴,陈夫子的眉头微微蹙了蹙,黎江却神色不动,只问鱼小鳐:
“你和云昭是为何起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