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晨从醒来后的那一场哭闹后,就再没掉过眼泪。
而且也从不抱怨路途的艰辛痛苦,每日总是皱着眉头,无神的趴在车头。
那个小脑袋里,似乎总是藏着数不清的忧虑。
车队里没有小孩的衣物,所以白晨如今只能拖着一条宽大的开裆裤,然后用比他臂膀还粗的布绳捆在腰上,上身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汗衫,袒胸露背着。
每天这个时间点,白晨都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原因,白晨开始变得嗜睡起来,每天正午时分都开始打哈欠。
叩叩——
肖凤儿骑着她的爱马,牵着缰绳走到马车旁,看了眼白晨。
“石头,别睡了,跟我去林子里打猎。”
石头,这是周麻三给白晨起的名字,因为白晨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都没摔出个毛病,所以他觉得,白晨的命以及硬的和石头一样。
镖队里的众人,也就这么的喊起白晨。
白晨挪了挪伏在双手的脑袋,装作没听到肖凤儿的喝声。
“小王八蛋,又装睡。”肖凤儿喝斥一声,便要跳到车板上提白晨的耳朵。
“哈……”白晨打了个哈欠,索然无味的看着肖凤儿:“没劲……”
“没劲?那什么能让你有劲?”
“什么都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