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唐家四房的人不少,只见台上少年的脸色惨白,也不是难堪,就是一种无力,一种对生活逼迫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力。

测试台上的老师,似乎也很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他视线挪过来,那些起哄的学生,全都安安静静,一些被家长作陪而来的,也安静了下来。

唐余盛不服气,他是唐家四公子,谁看到他不说一声一表人才。

而皇家学院的老师,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唐家还有子玖大人,得意了吗?

哼冷哼,他凝着台上的少年,“南迦南,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出现在唐家人出现的任何地方,丢人现眼知道吗?

唐家养育你多时,你不该为唐家的人想一想吗?”

南迦南双拳紧紧握着,似乎有些颤抖。

云萧小声道,“他在不服气,一定是被冤枉了。”

云楼笑笑,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萧萧似乎很懂得如何揣摩人心?”

云萧否认,“这倒也不是,只是我直觉比较准,特别是情绪上的,谁对我有恶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云楼错愕,“这简直像是外挂。”

云萧眯眼一笑,“不尽然是好事。”

云念视线始终在南迦南身上,他从台上缓慢的下来,然后狗搂着身子,像是抽走了全部生机一般。

亦步亦趋的远去。

即便如此,周围的人依然不放过他。

各种难以入耳的话,络绎不绝。

人性能恶到什么程度,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而经历过的人,或许需要一辈子去治愈。

“哥哥,跟上他吗?”

云萧在脑袋上揉了一把,他看得出来,娘亲对那个少年,似乎有点感兴趣。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他也有点感兴趣。

要不,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