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十一个夷则军的近侍出现在院内,面容整肃,披坚执锐地面对着光华少主——他竟然随身带着夷则军近侍!

欢歌危险地眯起眼,“你早就带着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小殿下陷入危险?”

乐山明犹在嘴硬,“……是又怎样?!”

无疆讥诮的眼神从十一个近侍身上一一扫过,“怎么?拿着刀枪对着本殿,你们是要造反了不成?!”

她平素里面容柔和又时常笑,在场之人从未见过眼下的面色冷然的小殿下,连眉角眼梢都透着股冷厉,居然有了些大少的风采,着实令人心惊不已。

隶属夷则军的近侍默默地收起了武器,齐齐后退一步——笑话,谁真敢得罪这位小祖宗,还是在她大哥的地盘上。

“怎样?”欢歌冷不丁地重复了一句乐山明的话,然后并起两指,快速比划了两下。

风刃瞬间在他嘴边划了两道,成了一个淋漓的“叉”,鲜血飞溅刺目。

“啊!!!”乐山明捂着脸颊,怨毒地盯着他。伤口并不算深,然而伤在脸上,对于一个夷则将军而言却无比屈辱而讽刺。

欢歌依旧没有移开风刃,眼神不善地盯着他,“袖手旁观,让灵界小少主陷于危险中,该罚。”

其中一个夷则军近侍眼见情势不对,硬着头皮求情,“眼下正是江城用人之际,大少将江城城北交由我们夷则军负责,还请小少主,欢歌公子三思。”

“哦?可本殿看夷则将军可不是这样想的吧?”无疆不紧不慢地说着。

许是疼痛拽回了乐山明岌岌可危的理智,甚至不敢直视她,“欢歌公子说得对,山明护驾不力,该罚。还请光华少主宽宏大量。”

“看在江城子民的份上,这回饶了你,先退下吧。”无疆冷哼一声,终于放过了他。

乐山明捂着伤口,嫣红的鲜血不停地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片刻不敢停留,匆匆离去。

“你们两个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