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社会越来越黑白不分,但是,安铁心里那种正统的悬壶济世兼济天下的理想总是时隐时现,中国社会发展几千年,虽然地球上99的国家对尊重个体生命权利的民权普世价值体系早已经建立,但这个古老、沧桑而跪弱的民族,现在仍然深陷在国家意识消灭个休权利的危机里,由此导玫的个体虚无和价值真空,也让这个民族的前途变得危险而不可测。机构与团体的不合法性与非道德性,使道德在民间接近崩溃,人们处在焦躁和非理性的虚妄中,心灵几乎是一片无人看管的荒土。社会有如一头不理性的怪兽,随时处在一种失控的状态中。
路中华的黑帮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对民工的权利是一种维护,只是在非法与合法之间很难找到一种平衡。就在安铁皱着眉头,叼着烟,对路中华现在的行为有些疑惑的时候,小黑和吴军已经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安铁一看,带进来的正是那个在天堂之音贩毒的男人。
这人被小黑和吴军带到路中华前面两米之外的地方,还没站稳,看见路中华之后,还一脸的愕然。
“不知道这是谁是吧!这就是华哥!”吴军已经站到了路中华身边,冷冷地对那个男人说。
吴军的话音刚落,那人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华哥,原谅兄弟有眼无珠,请华哥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
看着这个男人跪在地上,身休恐惧得发抖的样子,安铁皱了皱眉头。
路中华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看了那人一眼,也没说话。
这时吴军在一旁问道:“你是陈立明的手下是吧?”
那人赶紧说:“是。”
吴军面无表情地问:“是陈立明让你贩毒的?像你这样贩毒的人数到底有多少?”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说:“吴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白粉是老莫交给我的,但到底是谁让这么干的,有多少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吴哥。”
吴军用手摸了摸下巴,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叫刘建国吧?陈立明手下我叫得出名字的不多,你真的不知道?”
这时,站在这个叫刘建国的男人身边的小黑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刘建国身后,然后沉声说:“坐下!”
那人回头看了小黑一眼,想笑一下,但看到目露寒光的小黑,却没笑出来,最后乖乖地坐了下来。小黑从来话就不多,把这个男人带进来后,就说了两个字,就是让那个男人“坐下”。
吴军来回走了两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男人说:“你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一条出路,今天华哥在这里,你很幸运,有华哥在,把你知道的说了就不会有事,可如果在华哥当面你还说谎,你就太傻了,以后你就是想说话都没有机会了。我再问你一次,记住了,我只问一次,到底是谁让你卖白粉的?”
刘建国看了路中华一眼,只见路中华看着手中的烟,并没有看他,犹豫了一下,刘建国结结巴巴地说:“吴哥,白粉真的是老莫交给我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有华哥在,我也不敢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