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旻一听严竞把这事儿揽下了,心下稍安。
要说起来,严竞一辈子在官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见过?崔旻心里清楚的很,严竞高看他一眼,不仅仅因为他年少中举,多半还有刘光同和崔家的关系。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崔旻翻身上马:“严公有办法了?”
“诈。”严竞坐在轿子里,轿帘隔开了他与外界的视线往来。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崔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崔昱皱了皱眉头:“要是诈不出来呢?”
轿子里许久没有声音,崔昱有些讪讪的看了崔旻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就当他以为严竞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时,严竞却又开了口:“为奴的背主甚至是弑主,交到官府去,不死他也要掉层皮。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熬不住的。”
崔旻一震,突然想起来从前刘光同跟他说过的话——严玉轩此人,铁手腕毒得很,别被他慈眉善目的表象蒙蔽了啊。
众人话都没再多说,一路回到了宝铭客栈中去。
进了门就瞧见赵洪搓着手在客栈一楼的大堂里来回的踱步,崔旻大概能看得出来,他有些慌乱,还有些焦急。
赵洪正好听见外头有人问好,就回过头去看,便看见了崔旻一行人,他忙上前去请安。
严竞冷冷的打量他一番:“去楼上,请你们姑娘挪步下来吧。”
赵洪一愣,连带着崔家三兄弟都怔了怔。
袁慧真身体还没有养好,况且这楼里还有严竞带来的男人们,怎么能让她下楼?
严竞看到崔旻投来的目光,大概是明白的,便吩咐了手下人全部退到客栈外头去等着,而后才又吩咐赵洪:“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