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大太太不是个悍妇,原本小吵小闹的,在她看来是夫妻间的一点儿亲密和情趣,要真是不依不饶或是无理取闹,崔润这样的人,是容不下她的。
这会儿见崔润脸色稍稍好了点儿,就往他跟前凑了凑:“才刚我语气重了些,并不知老爷今日心情也不好。”她笑着作揖,“老爷同我可计较什么呢?”
崔润看她这样,越发无奈和愧疚,忙伸手扶正了她:“你啊,说起儿子,就像谁捅了你两刀似的。”
润大太太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把手交到崔润的手里去:“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旁人自然说不得。”
崔润想来,这件事情还是得告诉她的。
况且之前老太太也说了,告诉她,是为了让她把别的心思都收起来,这个心思指什么,崔润也多少猜得到。
于是他捏了捏润大太太的手:“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润大太太咦了一声,心说果然是有事的吗?就点了点头:“老爷说吧,我听着呢。”
“刚才母亲叫我去了一趟,说要给昱哥儿定亲。”
轰的一声,润大太太如遭雷劈一般,什么笑,什么闹,全都不见了,只有愤怒和惊恐留在脸上。
她突然回神,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定亲?定的哪门子亲?老太太这不是胡闹吗?之前说不让他娶娇娇,他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家,如今说要给他定亲,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娶成娇?醉酒?”崔润眯着眼冷笑了一声,“看样子家里还真是有不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