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氏却不同。
如果崔琦是冤枉的,她保不齐会在这里不依不饶。
崔琦也来的很快,只是她进屋时,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进了屋同长辈们请过了安,言笑晏晏的看向润大太太:“大伯母找我有事儿吗?”
润大太太也不跟她兜圈子:“三天前,你去过小厨房吗?”
崔琦明显愣了一下,看了崔瑛一眼,但见崔瑛挑衅似的冲她挑下巴,她才点了点头:“我去过,是想给成娇拿些点心,怎么了吗?”
“成娇这几天吃的药,被人加了一味藜芦。”
“什么东西?”崔琦眨巴着眼睛,是一派的无辜懵懂,“那是什么?”
“我来问你,”润大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三天前,见了瑛姐儿,为什么跑?又为什么在你大哥哥面前遮遮掩掩,不让她问你话?”
崔琦显的迷茫极了,眼中闪烁着无措:“您说什么?我跑?这……这是哪儿跟哪儿?”
崔瑛听她矢口否认,气的直跳脚:“好啊你,敢做不敢认吗!”
崔琦扭过头看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三天前去小厨房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那盒枣泥糕,还是我跟你一起挑的,你非要装一盒,还是我劝你,枣泥糕太甜,只怕成娇吃不下,你才作罢。这会儿是怎么了?我往哪里跑了?怎么又扯出大哥哥来?”
崔瑛气的大口的喘气,她从不知道,崔琦这样无赖!
“你!你不要脸!”崔瑛气急,指着崔琦的手还在隐隐的发抖,好半天,只丢出这样一句话来。
崔琦朱唇微启,显然是惊讶极了,一脸的不敢置信,看向康氏:“四婶,您听听她是怎么说话的?”
康氏和润大太太都是神色一变,瞪向崔瑛。
崔瑛觉得委屈极了:“她说谎!她说谎的!大哥哥见过她,我不是跟她一起的,她一个人跑的,我追过去,我没跟她一起……”
十一岁的小姑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崔瑛此时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崔琦犹觉不足,皱着眉头看她:“你一口一个大哥哥,大哥哥早就出城了,难不成飞鸽传书跟他求证吗?”她呵了一声,“阿瑛,我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你,平日冷言冷语,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诬赖我呢?你是想说,成娇的药,是我下的吗?我为什么这么干?”
崔琦一连串的问话,彻底把崔瑛说懵了。
其实要放在平时,崔瑛真不至于让她说懵,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看着崔琦,一阵阵的后背发凉,竟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