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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甄氏,世代镇守,三十三年前,恪国公一战成名,此后数十载,甄氏满门无不风光。”
新禄低着头,将来时刘光同交代的话,一一说与崔旻听。
果然是这个甄家。
崔旻眯起眼,似乎是在思考。
陛下容不下谈家,是私仇。
那甄家呢?
陛下何等英明,真的会眼看着外戚做大吗?
只要宫中皇后一倒,虽不至于伤及甄家根本,可也一定重创甄氏一族,更何况,是戕害太后这样的大罪。
崔旻一阵心惊。
他本以为,自己看惯了阴谋算计,应付起各方明枪暗箭,也是游刃有余。
然则此事一出,这位陛下的城府之深,实在不得不让人钦佩又害怕。
谈贵妃晋位,中宫禁足。
谈家和甄家,再没有和平相处的将来了。
闹到最后,两败俱伤。
“新禄,刘公有没有跟你讲,如今朝中,谁是与云南往来密切的?”崔旻显得有些沉重,声儿也闷闷地,“跟我们崔府有瓜葛的,可又有没有?”
新禄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角扬了扬:“大爷您真是神了,您怎么想到问这个的?”
崔旻没回他。
其实这不难猜。
刘光同不是个好事的人,尽管谈家的事情,很可能牵连他们家,但是这和皇后毫无关系。
新禄所说,分明是刘光同授意的。
为什么刘光同要让新禄告诉他这些?要让他知道,陛下的这位皇后,出身云南府甄家呢?
不必深思,也能想明白。
云南在京城之中,必定还有势力,和他们家,说不定还有些瓜葛。
新禄看他不说话,有些讪讪的,顿了会儿才回道:“王芳有个干儿子,叫白启桓,是甄公的旧部,刘公也打听过,这个白启桓曾经在军中是做过左前锋的人。”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左前锋?他怎么做了王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