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今日,薛万贺心中十分的笃定,高崇都已经躲开了,冯家更不会一头扎进来。
陛下虽然说是家眷不累,可是冯氏和薛炳是富贵堆里长大的,一概的家产都被抄没了,他们将来要如何活?
冯家刚尚了公主,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维护一个出嫁女,而且又是罪臣妻。
薛万贺眼中痛了痛:“你给你婶子送银子回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们来说,都是雪中送炭。”
薛成娇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
薛万贺这是想让她把冯氏和薛炳养起来啊?
薛成娇不由的想要冷笑。
她要怎么去评价这位二叔呢?
从年轻的时候,就自私自利,几次贪母亲手里握着的那份家业。
其实在薛成娇看来,当年他非要分家,要分财产,如果母亲强硬一些,分文不给都是应当应分的。
祖父留下两儿一女,她亲姑姑又早死,出嫁没几年就过世了。
父亲是薛家的嫡长子,薛家的一切,本就该是父亲的。
母亲肯点头把家产分出来给二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谁能想到,几年之后,二叔竟还要重来一次。
薛成娇觉得他很无理取闹,又可笑至极。
时至今日,他又要来这套了吗?
薛成娇愣了愣,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圆桌上,身子斜靠在桌子上,冷眼看着薛万贺:“你的意思,他们的后半生,都归我管了?”
薛万贺是不愿意点头的。
说白了,他此时是有求于薛成娇的。
他能够坦然的上门去求高崇,因为于他而言,高崇始终还算是长辈,而且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可是薛成娇不同。
薛成娇是晚辈,而且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