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看来,太后此举也得两说。
动了甄籍的兵权,无异于告诉他,皇帝要对他下手了。
甄籍真的会坐以待毙吗?
一旦他反击,只怕皇帝也要为难上一阵子。
韩氏欲言又止,脸上颇有为难神色。
太后盯着她看了会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咱们也都到了这把年纪,你在明元殿里,就不要再学小孩子们那套吞吞吐吐的样子了。有什么话,没什么不能说的。”
韩氏笑着应了个是,想了想,便开了口:“奴婢只怕主子此举,会触怒甄籍。”
太后愣了下:“你说的,我也想过。不过事到如今了,他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这里头好些事儿,终归还是不能说给韩氏听。
比方说公孙睿华的事儿,还有康定伯的事儿。
云南和京中的联系,算是彻底的被断了。
即便甄家也有交好的人家,可皇帝雷霆手段,她偏是不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冲上前来护一护甄家的。
倒也不是——她险些忘了,还有一个陆秉均呢。
想到这个人,太后也不由冷笑。
她不是不知道,甄籍对陆秉均有提携之恩,更有救命的恩情。
可是如陆秉均这样,不要命的去护着他们家,也真的算是重情重义。
这样的人,若非要与甄籍站在同一处,实在是可用之人。
白氏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到云南。
纵使太后没有应允她,将这些话写下来与她,她也不得不答应太后,回去劝一劝甄籍,交出兵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