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翕的唇角动了动,他其实有些想问问薛成娇,当日崔瑛把她推下水的事情,她就真的如此不记恨吗?
也许是在京城长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虽说父亲的内宅里,比旁的大户人家要清净的多,母亲身边儿从没有这些肮脏的事情,可出生在这样的环境和家庭,他总归免不了见到这些事情。
所以一开始高子璋跟他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很是吃惊。
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可仿佛这位县主还真就没有当回事。
本来嘛,这种事也不好对外人说,那回还是一处吃酒,高子璋多吃了两杯,就说顺了嘴。
燕翕听罢后,耐不住好奇,就追问了两句。
此时见薛成娇如此,再听听她话里的意思,心下对这位清和县主的好奇就更浓重了些。
于是他动了嘴唇,还有话想问。
然而外头燕桑打了帘子,径直入了内来。
燕翕便忙收了声,侧目看过去。
薛成娇也没太留神燕翕的举动,只瞧着燕桑躬身进来,便问道:“怎么了?”
燕桑上前去端罢了礼才开口:“太子殿下叫世子过去呢。”
他是借故遁了的,太子应该也明白他所为何。
既然这会儿派人找他,那就铁定是有正经要事了。
燕翕不好耽搁,站起身来,虚与薛成娇一礼:“回头得了空,我再来跟县主聊天。”
薛成娇心说这位世子可真有意思,她可不知道同他有什么好聊的。
而且从方才的交谈来看,他对自己好像很有兴趣,但那种兴趣,莫名的让薛成娇不大喜欢的起来。
就像是一种探究和审视。
那样的感觉,让薛成娇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十分的不爽快。
故而送走了燕翕后,她小脸儿就立时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