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不服气,自然就不会对他毕恭毕敬。
一直到很多年后,他与燕翕,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
太后和父皇都并不允许他有什么朋友,深以为这会使得他情绪外露,将自己的一喜一怒袒露于人前,委实算不得好事。
可对于燕翕,他们总是宽容的,便也不多说什么,更不加阻拦。
“子合,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燕翕扬了唇:“说这些做什么,我原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竭尽全力的帮你。”
“这我自然知道,”太子大概是觉得这个气氛有些尴尬,便扬了笑,“便是我食言而肥,你也是要拼命的帮我的,可是否?”
燕翕啐了他一口,二人便哄堂笑做一团。
待笑闹完了,燕翕才正了神色:“倒是有个事情,得同你说一说。”
“难得你这样正经的要同我说事,”太子站直了身子,“你且说来叫我听听。”
“我与崔旻一道先行,还要带上一个人。”
太子偏了偏头,眯眼看他:“刘光同是不能带走的,他……”
“我带上他一个阉人干什么。”燕翕下意识的丢过去一个白眼。
太子哦了一声:“不是他,那就只有清和县主了。你要带上她?”
燕翕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我们两个大男人,同行上路难免惹人侧目,带上她还好一些。虽然是微服走访,可带上她呢也有个说头。便只说是家中幺妹身子骨不好,一路南下求医来的,反倒没人会留意。”
太子沉思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些道理,就点了点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事儿你最好还是去问问崔旻,看他怎么说,那毕竟是他的表妹,而且你也说了,这位县主身体可不大好,你们这一路过去,可更享不上什么福了。”
燕翕眸色略变了变:“我知道了。”
说完后,便拱手稍稍一礼,径直退了出去,往崔旻那顶帐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