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素一时语塞,就什么也不再说了。
这件事情,皇帝说是考虑两日,可过了两日又两日,也一直没给高孝礼答复。
其素也算是够可以的。
他满心害怕高孝礼再上一道折子来催,说正经的,这不就是跟皇帝抢女婿吗?更何况了,高孝礼还不是抢来给自个儿亲闺女的……
于是在第二个两日过去时,他派人悄悄地给高孝礼送了个信儿,说的也不过分,就是叫他不要再上疏。
这个口信儿,皇帝实际上也是知道的。
这两京一十三省,两厂和锦衣卫的眼线哪里没有?又有什么,是全能逃过皇帝的眼的?
他是不知道刘光同哪里来的那样大的本事,能把一封家书,避过所有耳目送回京城。
可至少,他做不到。
他更知道,这回刘光同回京之后,身上的权,大抵是要挪一挪的。
就在其素心下不安,唯恐高孝礼一时发昏的日子里,太子等一行人,回京了。
太子此行一来一去,共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再回京师,已然是七月末。
虽然是七月末,可人都说七月流火,这京师,仍旧是一派的酷暑。
这一日众人进了城,太子和燕翕还是骑马,因崔旻的伤算不上大好,便给他弄了马车来。
原本燕翕要与众人分别,自个儿先回家去的。
可就在此时,刘光同打马凑了上来。
燕翕一见了他,就拉了拉缰绳,往旁边儿挪了挪。
刘光同看在眼里,不为所动,坐在马上,与太子和燕翕各拱了手:“奴才这里有陛下的密旨,进了京,还请殿下和世子即刻入宫面圣。”
太子和燕翕二人皆是一愣。
还是太子回神早,眯眼看他:“何时接的密旨?”
刘光同只是笑,却不回话,须臾他开了口:“殿下,奴才可不敢假传圣旨。这几日是密旨,自然不能给人知道了。殿下和世子今日回京,消息陛下是早就知道的,如今还是快些入宫的好。”
实际上为了什么,刘光同心里有数。
刘四儿这个人他也认识,说起来也还有一段缘故。
因他从前在家中行四,似严竞这样的人,叫起来不会称刘公,便都是一声刘四代称了。
故而那时候其素多了这么个孙子时,刘光同海特意叫人把刘四儿带到面前看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