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想崔琅却只是冷呵了一声:“跟你直说?我吗?”
她一边儿问着,一边儿又反手指了指自己。
世族贵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崔琅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一双手,是日常陪沪大太太上香供佛,更是提笔研墨作词作画的。
干净、柔白又纤细。
她指了指自己,很快就放下了手,这时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往屋中走了几步。
薛成娇立时感到一股压迫感……是崔琅带给她的压迫感。
“薛成娇。”崔琅连名带姓的叫了她一声,若是仔细的听,能隐隐的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薛成娇喉咙处滚了好几滚,深吞了一口口水,抿唇盯着崔琅,也不应她,也不问话。
左右崔琅这幅形容,摆明了还有后话的。
果不其然,崔琅叫了一声,走近几步,又在距离薛成娇十来步外的地方站住脚。
她仍旧端着一派上下打量的形容,眼底的不屑毫不掩藏,那其中还又夹杂着一丝的厌恶。
没错,就是厌恶。
当薛成娇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厌恶时,心头狠狠地一震。
崔琅不喜欢她,所有人都知道。
可崔琅一向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就算以往不喜欢她,至多不与她多说多玩,却从不至于到了厌恶她的地步。
可现在,崔琅实实在在的表现出了厌恶感,是冲着她薛成娇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