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看招待所的是所波大叔的孙女，一个活泼可爱的藏族小女孩。

“叶大叔，阿爷说了，他找齐了耗牛就回来噻！”

藏族小女孩嗓音软乎乎的，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叶凉看了看小女孩，总觉得叫大叔的称呼有点奇怪。

他年龄有那么大吗？

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一天下来胡茬有点冒出，该刮了。

刮了胡子才显嫩。

叶凉刮完胡茬又逛了圈，发现所波大叔还没回来。

招待所侧院有个牛棚，牛棚里空落落的，只有寥寥几头耗牛。

“卓玛，你阿爷往哪个方向去了？”

藏族小卓玛道。

“白天耗牛群受惊跑散了，估摸朝雪山那头去。”

“叶大哥，你又不会耍石子，就算找到阿爷也没法帮着牧牛。”

小女孩天真浪漫，说的句句实话。

叶凉想了想。

“牦牛群的放牧日程，是夏秋季早出晚归，冬春季迟出早归。”

“现在都九十点了，再晚也得有个限度，你阿爷肯定遇上了麻烦，我去找找他。”

藏族小卓玛掏出一根长皮绳，骄傲地对叶凉努努下巴。

“我教你！”

“你要是路上撞见耗牛，就这样耍！一定能把耗牛群找全回来。”

她将小石子掏进长皮绳，还当真有模有样地呼啦甩两圈。

划圈甩出去。

嘭！

“哎呀！”

小石子飞中她额头，痛得她直抽抽。

叶凉温柔道。

“谢谢你小卓玛，你这皮绳我收下了。”

“我帮你把阿爷寻回来。”

藏族小卓玛正捂着额头倒抽凉气，痛得直喊。

“叶大哥！你去不顶事！”

“我喊阿哥一起去！”

叶凉出门，随手从地上捡了颗石子，绕进长皮绳里。

然后他转身甩动长皮绳，对藏族小卓玛笑。

冷不防。

嘭！

石头精准地砸中小卓玛面前的一沓子作业书。

准头强悍！

劲风无可匹敌！

藏族小卓玛震惊地眼睛一亮，惊呼。

“叶大哥！”

“你这准头神了！”

她崇拜地望着叶凉的背影消失，眼睛晶晶亮。

她练了三年都没连出投石的功夫，叶凉竟然一次就学会。

崇拜！服气！

很快，小卓玛懊恼地抱住头。

叶大哥是提醒她好好写作业吧！她趁阿爷不在，看了一晚上电视，作业动都没动。

毛垭大草原。

叶凉回忆盗猎者逃跑的方向，四处寻找走失的家养耗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