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要快一些还是慢一些,才会舒服得眯了那双水润杏眸娇嗔瞪他?最长可以放纵多久,才不会呜咽着用那纤长的指甲掐他的后腰?要如何深入,那鲜艳欲滴的唇瓣才肯断断续续吟唱他最爱听的小调?
再譬如,是黎明破晓还是夜半深宵?是想躺在红木拔步床里还是斜倚锦衾软榻上?又或者是黄昏时分靠在微凉的玉案上,亦可。
试想,她一头乌发倾泻,遮掩住雪肌嫩肤,而他俯身而下轻含朱唇。耐心地辗转研磨,便如柔韧绵软的宣纸被蘸满了浓墨的笔尖缓缓浸透,晕染出一幅幽兰泣露的绝佳风景……
——不管怎么说,她既选了,那就是愿意的了。
清风朗月的无缺公子如是想,轻轻拥住了心上人。
咳咳,谈这些稍有些远了。
咱们说近一些,就讲讲无缺公子艰难困苦的娶妻之路吧。
婚礼昭告了全江湖。
四大名捕中的冷血无情同他们很有几分交情,可惜公务繁忙,抽不出身。
但都送了礼,是由赵捕头拿来的:一根放在锦盒里的洁白鹅毛,一袋子京城小吃,一面横幅,上书“川中第一高手”几个大字,挥斥方遒,据说是神侯亲笔。
铁姑娘看得脸热,心道盛大爷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送过去的那面锦旗给气着了,连带着冷血也抠索起来,特地千里迢迢送这么些东西。
“千里送鹅毛嘛……礼轻情意重。”她这样安慰自己。
随后却在锦盒底部发现了好几张崭新的银票。
纳闷着翻开一张字条,上头是字迹清隽的小楷:
——公孙兰盗取之财物,现物归原主。
可是不对啊,哪儿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