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泡了热水身体不那么僵硬,过于激动的大脑也终于冷静,女人变得安静了许多。她不再试图挣扎,任由两个侍女帮自己脱衣服泼热水。
这让菖蒲满意了一点。
这样就对了。
“……你们,就这么不怕死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终于哑着声音开口。
“我都听说了,辉夜国有一位贵女,她会询问路上遇到的流民要不要去自己的国家,看似是带给人希望,让无家可归的他们有一个落脚之处,但实际上她确实辉夜国大名的傀儡,是专门帮大名骗人回去吃掉的。”
她侧过头看向菖蒲和熏。
“你们就不怕自己是下一个么?”
“……到那天,被吃就被吃呗。”熏不以为意的回答。
她和母亲早就商量好了,如果哪一天那个不知藏身何处的恶鬼大名真要吃她们,她们绝不会让姬君为难。
姬君给过她们离开的机会,是她们自己不愿离开‘光’才跟过来的。因此哪怕这光的后面就是深渊也无所谓。
“姬君才不会吃人!”
菖蒲刷的站了起来,脸都气红了。
因为平时几乎不会离开天守阁,所以她并不清楚外面的这些传闻——她终于明白禾子和熏这对母女为何时不时会蹦出一句‘被吃’了。
“你也是,不要附和她啊!姬君怎么会吃人!姬君也从不会诱骗人来被吃!”她一边抗议年轻女人的话,一边训斥身旁一脸‘我就是被吃也无所谓’的熏。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