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留面色一苦,想要解释吧,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容娴见好就收,笑吟吟道:“现在久留还有想要知道的吗?”
沈久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娴真的累了吗?”
容娴眸光一闪,故作僵硬道:“当然了。”
沈久留沉默许久,就在容娴以为这人信了她的说辞时,干燥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脑袋上,轻叹一声响起:“小娴,你连说谎都不会。”
刚才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转移话题,让他忘记这茬吧。
真是个傻姑娘,明明从不说谎的,还这么勉强自己。
容娴怔忪了下,柔和的眸子罕见露出几分紧张,似乎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拆穿了,心底却满是趣味盎然。
她觉得沈久留这人很有意思,她故意暴露出许多破绽让他去追根究底,但他偏偏每一次都很容易被她那敷衍般的借口糊弄过去。
沈久留收回手,下意识的摩擦了下指尖,那上面还残留着小娴的温度。
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耳根微红了一瞬,生硬的转移话题问道:“小娴,不能告诉我吗?”
容娴垂下脑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悲,声音里满是落寞:“久留,我只是心情不好。再过半个月就是我亲人的忌日,我……”
她抬起头,柔和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淡淡的伤怀弥漫,让人一看便觉得心里揪得疼。
她眉角眼梢是浑然天成的忧郁:“久留,我只是难过而已。”
沈久留看着她裙摆处的杉树花纹绣,下意识摸着胸口处的荷包,眸色见深:“我陪你。”
小娴很可能是郁族的,那小娴亲人的忌日也许是他自己亲人的忌日,他必须跟小娴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