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垂眸,语调听不清喜怒道:“阿舟要是走了,我见不到阿舟会难过的。”
就在华总管以为陛下下一句定是拒绝时,却见陛下从袖中拿出一面令牌递给同舟,温声说道:“你随身带着吧,看到遮面令牌就像见到我一样。”
华琨嘴角险些一抽,陛下也太粘人了,不过那令牌的样式他倒是没见过啊。
同舟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拿起令牌,他指尖轻轻划过令牌,道:“陛下保重。”
他起身朝外走去,干脆利落,半点不留恋的模样让华琨为自家陛下不平。
华琨却不曾看到,容娴拿出那面令牌以后,头顶的气运云海威震。
令牌之上的划过一丝金芒,一闪而逝。
那令牌正面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篆体‘禁’,背面刻着一尊凶神恶煞的狴犴。
咦,不是说这面令牌被容娴给扔了吗?怎么又出现在她手中了。
这是大变活令牌吗?
这又是什么新奇说法。
却是当初容娴在小千界紫薇城时,确确实实将令牌给抛入天际,但她与令牌的那一丝联系却未曾斩断。
令牌脱体而出的那一刻,她与天道的约定便不作数了。
她不必镇压狴犴魔狱,狴犴魔狱也不必替她镇压业障。
容娴本以为她从此后与狴犴魔狱再无牵扯,但后来才发现她也有想当然的时候。
替天道打工那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