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十分不解,明明母皇有能力去做的,为何要放任那些人。
他虽然不明白,却也没有质问,这乖巧的模样看得人怪心疼的。
容娴微微一叹,还是多说了一些:“我不会理会那些人私下的小动作,因为我把控的是大方向。只要没人挑战我的底线,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哪怕是东晋国的奸细,或者是大夏来的打探情报的人都无妨,只要我用他们的时候,能够将他们随便摆放在我需要的位置上。”
容娴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冷酷十分惊人:“我不在意他们是身份,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但我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利用他们达到目的就行。”
“昊儿,世间无不可用之人。”容娴神色淡漠的说。
那种轻飘飘的好似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万事不萦于怀之感,格外明显。
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词儿,漠视。
她在漠视这世间的一切。
容昊沉默许久后,问:“儿臣也是母皇那可用之人里的人吗?”
容娴没有任何隐藏的点点头,格外坦诚的说:“当然,你若没有了价值,我看都不回看你一眼。昊儿,人因为有价值才会被看重。”
容昊说不上这话的三观到底正不正,他只觉得心酸酸的。
原来,他与旁人并无不用。
可能在母皇眼里,他不过是价值较大罢了。
怎么说呢,虽然心塞,却觉得在意料之中啊。
容娴趁着闲暇之时,在国公府上给大太子上了一堂成年人到底心有多脏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