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看出冥王说谎了,但最高明的说谎不是一分真九分假吗?就是不知冥王那句话是骗他的。
季书轻咳一声,退后了两步,讪讪道:“师父志向高远,徒儿敬佩不已。”
容娴略有几分意外:“你不相信?”
季书斟酌了下词汇,道:“许是师父曾经见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大夫,或者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但无论师父有什么想法,弟子都鼎力支持。”
容娴沉默片刻,慢吞吞道:“诚实来讲,你这么说等同于承认不相信为师了。好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嘴脸。”
季书:“!!”你知道就行,为何要说出来。
气氛稍稍尴尬了下,季书硬着头皮问:“师父可有教诲?”
容娴稍一沉吟,喟叹道:“明日是为师死劫,带你来此是嘱咐你两句,为师入劫后你不用为我报仇,为师不想未来见到徒孙对着你的在天之灵发誓要为你报仇雪恨。”
季书额角青筋蹦跶了下,你想说我若是为你报仇就死定了直说啊,这么拐弯抹角的讽刺人作甚。
且那时候你人都没了,在哪儿看我的徒弟你的徒孙!
等等,我不一定收徒啊。
见季书没有吭声,容娴觉得要嘱咐的也说完了,只要季书保住命未来还有再见之日。
“你好自为之吧。”容娴说罢,便准备离去。
季书一见便急了:“师父,您这就要走啊,您不传道不传法啊,咱们这一脉的衣钵不是说好要徒儿继承吗?”
传法?容娴心道,我现在没打死你这个不懂得捧哏的孽徒,已经是我对你最后的柔情了。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继承者了,应该学会自己创造道法。”容娴用如同春风般温柔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道。
季书: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