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洛森讨厌极了她肝失智或生病时的“抱抱”,因为他会控制不住地想,曾经那么多人,究竟有几个顶得住这种撒娇。
憎恨,愤怒,难过,止不住地用坏脸色对她,数落着这只并没有理智分辨的家伙。
但每次失智的蜜糖宝宝都能得到抱抱,得到温暖的体温——实在是卑劣的巧克力脑袋怕极了,如果不给,她就这么去冲着别人撒娇。
她的朋友说,以前有很多次,也有很多个了。
他起初不肯相信,但每一次都会被这只毫无防备的样子说服。
一旦失智,就这么黏人,这么爱撒娇,缠着他要抱抱,把“男朋友”“亲亲”“结婚”都挂在嘴边。
太好得手的蠢宝宝。
以前没有他拦着,的确、肯定被得手了很多次。
那么,以后,以后……他绝不会给出任何机会的。
绝对不行。
抢过来……就是我的。
谁都不可以亲。
谁都不可以抱。
【如今】
“你究竟喂她吃的是酒酿小圆子,还是安眠药?”
穿戴整齐的薇薇安把在前台办好的房卡递过去,洛森没接,只是伸手扶稳了安娜贝尔在他肩膀上摇摇欲坠的脑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大概是玩篮球机时玩累了,为了投出最高分,当时这个蠢蛋连脸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