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减肥嘛。”
“也真亏你能吃这么久的沙拉啊。怎么样,下午有场球赛,去吗?”
“害,最近不了,我有打工……”
男生们零零碎碎的闲聊飘不进安娜贝尔的耳朵。
她的目光只追随着某个家伙的背影。
……不,不仅仅是背影,是更详细的,更细节的,更隐秘的——
“啊,帮我拿下胡椒瓶,谢啦。”
楼下的背影微微晃动了一下,撑起手臂,微微歪着头接过桌子另一头递来的胡椒瓶。
安娜贝尔屏住了呼吸,她的目光终于不由自主,找到了想找到的东西。
隐藏在碎发后,处于耳根之下,在颈窝的最侧边,衬衫翻领的最里面。
只有当事人对着全身穿衣镜,扒下衣领,拨开头发,用力扭头才能看见的东西。
一枚牙印。
她留下的牙印。
……还带着被吮红的色泽,还没有消退,甚至没经过任何处理,安娜贝尔猜当事人草草淋浴时察觉到痒意还随手抓了抓——他根本没有察觉。
标记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她。
她咬了一口,咬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她知道这如果被旁人看见了,会误会成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