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任何东西。
只要他想,只要她有。
可是……前所未有的吻,却戛然而止。
“什么?”
洛森说,一向漫不经心的口吻竟然有点痛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别说话。”
安娜贝尔飘动着“我有没有携带味道足够甜美的沐浴液”的思绪一顿。
“什么?你不是想……”她的双颊正因为缺氧和羞恼越发红润,“我以为你是想……”
可惜房间中一片黑暗,洛森既看不见她泛红的脸颊,也读不出她的口型。
他试图说服自己的理智,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她这时一定在害羞,但手臂的力道正抑制不住地加重,仿佛残留在心脏内部的荆棘要爬出来紧紧缠绕她、防止她的逃离——
“呀。”
安娜贝尔不适地咕哝了一声:“你弄痛我了,轻一点啊。”
……洛森依旧没有听见。
他什么都听不见,彻底失去听力造成的影响,远超自己的设想。
如果不是和龙的争斗损坏了左耳,自己也不至于放松了对那些负面情绪的钳制,被它在梦中乘虚而入……该死。
他总是有这么多弱点。
他总会在疼痛前退缩。
除了竭尽全力,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