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干巴巴地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把它当成一条长板凳,并删除脑子里一切和‘床’搭边的词。”
这是今晚他提出的最好的一个建议。
删除与“床”搭边的东西后,“俱乐部楼上”“黑暗房间”“关灯”“热意”这串东西似乎也顺利压了下去。
安娜贝尔放松了许多,她端庄地坐下,与洛森保持了十五厘米的距离。
——鉴于这张软沙发太有弹性,坐在哪儿都容易陷成一团,这个距离是安娜贝尔所能保持的极限。
洛森用眼角的余光估测了一下,觉得“不小心陷成一团”的希望依旧很大,便开始不着痕迹地挪动。
“晚上好。”
开头很尴尬。
“……晚上好。”
但没关系,对方的回答一样尴尬。
安娜贝尔清清嗓子,尝试专注这场尴尬的对话:“你怎么会睡在那儿?”
“过去借淋浴间,洗完后太累了就……”
“你为什么过去借淋浴间?”
洛森思索一下。
“男人在夜晚总是会变脏的。”
安娜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