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白天!白天是不可以吃兔子肉的!这违反了森林法典!
熊看了它一眼,迅疾伸爪,“呼啦”一声,直接糊上了熊窝深处唯一一处漏光的土洞。
“嗷。”
现在到晚上了。
……你不能拉个窗帘关个窗户就胡乱颠倒黑白!你不要脸!
兔子很想义正言辞地指责它,但事实上它压根没有如此丰富的词汇、这样机智的反驳,它只是趁熊冬眠时一个劲作威作福的草食动物,它和一位慌慌张张、满脸通红、发着抖坐在牛郎店楼上包厢的床上、试图用法杖重新打开门锁、窗锁与窗帘结的贵族小姐没有关系。
它的爪爪也不会被任何人夺走,当然也不可能拥有人类的双手,再被某同学拆开头上的发带绑到腰后,手腕中间中间插上一柄眼熟的法杖固定缠死——
“我原本想让你咬着的,但那就不方便接吻了。”
——不会说话的兔子当然也听不懂人言,更何况是内容这么可怕的句子。
它颤抖地等待着自己的末日,由衷希望俯下身的熊可以一嘴咬穿它的脖子,给自己一个无痛快速的死亡。
熊没有。
肉食动物总是最恶劣的。
缩成一团的兔子开始感受到对方可怕的吐息、尖利的牙齿——这些东西缓缓滑过兔子的耳朵,脖子,前胸,腹部,兔子战战兢兢地等待无形的屠刀降落。
熊不需要拿刀,它的身体天生就比刀可怕数倍。
熊的目光太可怕,兔子甚至怀疑自己要被剥皮了。
熊可能要用它的毛皮做衣服。
……如果熊有手,而兔子穿着衣服的话,此时一定被真正剥开了所有,仅仅剩下一些可以被当做餐点一起煮的柔软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