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闷哼一声。安娜贝尔莫名感到这声音一点点熟悉,还有一丢丢危险。
……她应该是在哪里听过的,但听的时候,可能意识并不清醒。
想不通的她烦躁地提高了声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洛森的脑子里嗡嗡嗡出现了几百种“手法”,他不禁诚恳道:“手感很棒。”
安娜贝尔:“……”
她恨恨地往下一压,脸用力往枕头中心一埋,不说话了。
洛森有点怕她把自己闷死,稍稍从满脑子的“腿”“腰”“好耶”中扯回了一下理智。
仔细想想,就明白她刚才到底在问什么。
“呃,我是说,你的重量比被子大多了,碾压惩罚的效果非常好?”
安娜贝尔:“……”
闷在枕头中心的女友沉默了好一会儿,洛森犹豫片刻,搂她的手上移,撸了撸她逐渐膨胀的头毛。
浓密的月季色红发,失去发膜与发带,很容易炸成乱蓬蓬的毛。
洛森一缕、一缕、一缕地往下顺着捋,极富耐心——这还是安娜贝尔第一次主动给他看没打理过的头发,她交往后在他面前格外注意形象,殊不知当年他连中国结都替她打上了。
炸毛也要被撸的安娜贝尔:“……”
她埋在枕头深处,悲愤地发出了“呼噜噜”的气音。
洛森:“哎,我不是说了,‘呼噜噜’太像猫,你要发泄改成可爱的‘叽叽’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