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分的冷静,还是过分的清醒呢?
既然清醒,又为何要屡次接近满怀恶意的母亲,等待父亲可能略过的袍角?
……这样的斯威特,是不会有什么未来的。
可是,第二年,助理没有走。
【您还不会把您的头发用丝带绑成标准的发髻。】她是这么解释的,【如果我还没能教会您这个技能就离开,外人会将我这段一年的职业生涯判定为失败。我会在教会您束发后离开。】
安娜贝尔从镜子里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好吧。想离职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我会给你预支半年的薪水。】
【是,小姐。】
第三年的时候,安娜贝尔在满十八岁的生日宴上说,如果她要离职,自己赠送一封用家徽书写的推荐信。
助理没有拒绝,只是再次强调:【您依旧不会束发。】
……第四年,第五年……
久到她们来到泽奥西斯,久到她们离开泽奥西斯。
久到助理看见她因为某个人彻底鲜活起来,久到助理看见她因为某个人的离去重新变成玩偶。
久到助理目睹她再次失去理智。
久到助理再次看见她发烧、头疼、眼睛里露出脆弱的神情,和初见时一样拖着虚弱的身体,挣扎着试图做出什么蠢事。
她不能让安娜贝尔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