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楚湛天是不是太困了,隔了好久才含糊不清的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嗯。”

熊赳赳因为这句话一动都不敢动,楚湛天当了她太久的安眠药,现在确实该她回报的时候了。

楚湛天猜的没错,她昨晚确实没睡好,即使是吃了安眠药也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问他关于未婚妻的问题,但横竖得到的答案应该都是失望的,那还是不要问了为好。

毕竟从小到大,熊赳赳一直善于当只鸵鸟,觉得只要把头埋在沙子里,就没有危险。只要不面对过去,白慕青给的那些伤害就像没经历过一样。

所以,只要不主动开口,楚湛天就不会知道如果他离开,她会有多难过……

日光正盛,她却被铺天盖地涌来的睡意席卷,在一个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为什么他手是冰凉的,胸膛却异常温暖,伴着神龙独有的心跳,熊赳赳甚至觉得这样睡一辈子也挺好的。

凝固的时间里只有一个人睡着了,在听到怀里人平稳的呼吸后,楚湛天缓缓睁开了他湛蓝如海的眼睛,这次施法,他用了大半的法力,想要恢复,还要等到下个月圆之夜,不过这样也值得,至少沉入深海时满心想念的人,现在就在眼前。

等熊赳赳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还是早晨七点多,所有事物像往常一样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按部就班,等待时光的再一次开启,但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比如撑着脑袋躺在床边看自己的楚湛天。

“你今天有点奇怪呀!”熊赳赳往床角挪了点,想拉来和他的距离。

哪知一只微凉的大手像是早就猜到一样撑在自己背后,把她又捞了回来。

“有吗?我哪奇怪了。”毫无血色的唇加上他本就异于常人的纸白肤色,真是让这个大男人有了一种别有姿态的病娇美。

熊赳赳说不上来,毕竟他自从搬了新家,还没主动要求上床上来睡,就像一个合格的宠物,知道自己该在的位置。

“你不该在我床上睡,你有自己的房间,实在不行,你可以睡衣柜,还挺大的。”熊赳赳提醒道,顺便坐了起来,毕竟,近在咫尺的距离太过于理直气壮的暧昧了。

他们俩,不该是这种关系。

楚湛天也跟着坐起来,语带委屈的质问:“你以前经常把我放床上的。”

“那时候你个头多小啊,就是个小宠物。”

“现在也当宠物不就行了。”

“哪有这种道理。”

“怎么不能有这种道理。”

……

这么一来一往的,似乎是个闭环控制,没个结果,熊赳赳只好起身拿着衣服往浴室走。

“我得去上班了,能不能解除一下时间禁锢?”

她侧目看了一眼小摆锤的位置,还在那不上不下的定着。

“那你得先答应我。”说着,又拍了拍床:“我受的是内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熊赳赳停在了那,看了眼他还伤口未愈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小心问道:“你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