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的事,她绝对不可以干。

熊赳赳脱下累赘的高跟鞋扔在一边,提起裙摆盲目的找着出口,可她没来过地下三层,压根不知道出口在哪。

由于三层车少空旷,所有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熊赳赳明显听到步梯那响起刚才那个口罩男的声音。

“你把车开来负三,她来这一层了。”

说完还阴森森的补了一句:“放心,我已经把负三的监控给毁了。”

熊赳赳躲在一辆suv后面听的头皮发麻,隐约已经猜到是谁派他们来的。

可她来不及多想,掩在车身后面赶紧找着出口,再不济兜个圈子跑去负一层,那里有不少刚刚参加完宴会准备开车离开的人,她也会安全很多。

口罩男离她还有一定的距离,熊赳赳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偷偷溜着墙边走。

可在这时,两束刺眼的灯光就这么毫不留情的暴露了她。

车里一个同样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肆无忌惮的高声喊道:“大哥,人在这。”

远处的口罩男立刻朝着她狂奔而来,熊赳赳已经看到了他手上的绳子。

而车里的人也叫嚣着,疯狂朝她闪着大灯。

熊赳赳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万丈悬崖的边缘,可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就这么一刹那,熊赳赳脑子里闪过楚湛天和苏静的身影,她疯狂的朝着反方向跑,大声喊着救命,可赤着脚又是女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小着。

而开车的人明显有些恶趣味,嘴里的话脏的厉害,开车不远不近四处围堵着她,让她看着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车身打了个回旋,他探出头语气戏谑恶心:“小美女,跑的挺快,脚疼不疼。”

熊赳赳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落在他手里到底是什么后果。

这时她一时不察,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手腕由于撑着地面已经嚯出了一个大口子,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脚也发出阵阵的疼。

她跑不掉了。

见猎物摔倒,远处的口罩男也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手里是刀和绳子,沙哑难听的嗓音里透着冷,慢慢走过来:“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负三层实在太过偏僻冷清,熊赳赳指望着有一个人或者车能出现,可已经接近凌晨,希望就更渺茫了。

车里的人变态的厉害,探出脑袋:“大哥,反正她都得死,要不让我先玩玩。”

熊赳赳倒吸一口气,原来有人想让她死。

此时,引擎声响彻楼层,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来回撞击着声波,车里人不断地同时踩着油门和刹车,车身狂悖的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