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往后一瘫,叹了口气:“那没事了,我送咖啡累了,歇一会儿。”

diasy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上的托盘,走了。

一连几天,熊赳赳都毫无进展,人家电视剧里的间谍,但凡想完成什么任务,机会都是赶着趟的上门,可现实却是,江昀枫除了隔三差五的找她吃饭,不许她随便离开公司之外,剩下的一概没露出什么马脚。

即使熊赳赳旁敲侧击,他也能立刻察觉出来,她这种青铜级别的菜狗和王者段位玩心眼儿,大概就像鲁班门前耍大刀,小偷去体育学院偷东西一样——自取其辱。

而且每次熊赳赳试探的时候,江昀枫总会毫不掩饰的提起楚湛天,并且阴恻恻的警告她,有些想法不能有,不然楚湛天的身份就会立刻被公诸于世。

他们分明已经分手了,分明熊赳赳已经决定和楚湛天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了,可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易地被江昀枫威胁哪。

熊赳赳总结了一下,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既然是她把楚湛天带来这个纷乱的人世,那她就该对他负责,再怎么说楚湛天也算救过自己,不然她早就死在天坑里了,而且谈恋爱的时候确实委屈了他,应该补偿一下的……

她努力的为自己找好借口,却绝不承认忘不了那个人,自欺欺人果然是人类的传统美德之一,找到了正当理由,那再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有一个最为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楚湛天自己抹去江昀枫关于他真实身份的记忆,但现在的难题却是熊赳赳不清楚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只消除了江昀枫的记忆,别的知情者一定会猜到是楚湛天做的,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那无异于打草惊蛇,现在熊赳赳能做的,就是查出来到底有多少知情者。

这个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她又莫名想起了那天江昀枫和薛郁在办公室的对话,直觉让熊赳赳觉得他们口中的人应该和她要查的事有关系。

那就从薛郁下手,他和江昀枫签了那么多的私密协议,不出意外,那些协议应该就在他家的保险柜里。

可就这么忽然的提出要去他家,是个人都觉得有猫腻,反而会加强戒心。

她啃着手指头坐在自己工位上一筹莫展,江昀枫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抬手敲了敲桌面。

“走,和我参加一个酒会。”

熊赳赳回过神来:“要见谁?”

江昀枫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好莱坞导演史密斯,你虽然是个挂职的制片人,什么活儿都不干,但这种应酬场面还是要去的,这是对导演最起码的尊重。”

熊赳赳这才想起来,自己脑袋上还顶着《刺杀》制片人的title,果然打工仔是没有任何自主权的。

她提起包,默默跟上了江昀枫的脚步。

参加酒会的礼服江昀枫早已准备好,熊赳赳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上矫情,给什么穿什么,不主动询问礼服的价格,也不关注脖子上的项链贵不贵,是他拉着自己来酒会的,他不提供难道还让自己掏腰包买吗,宴会结束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不就成了。

今天的熊赳赳穿着酒红色的丝绒礼裙,剪裁得体,大方得宜,无功无过的打扮,只不过江昀枫搭配了一条同色系的领带倒是让她挺不爽的。

一进会场,她就端了一碟子蛋糕坐在了角落里,江昀枫是大忙人,忙着寒暄,自然顾不上她。

不一会儿,纪谌就穿着一件粉色的西装出现在了熊赳赳面前,那模样莫名让她想到了熊十五那天晚上带来的小伙伴,那只通体骚粉色的癞蛤蟆。

“你见到我怎么不激动?”纪谌晃着红酒杯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