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烟桦抬眼,只见来人身后跟着几个畏畏缩缩的小修士,他们或拿着瓢,或捧着坛,一个个都将头低得很下,不敢看他。
说话的人身着一身华袍,双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人正是赵银杉。
“这就叫,君子报仇,十不晚!泼他!”赵银杉挥挥手,身后两个小修士却只是抬头看他一眼,不敢动。
一名小修士畏畏缩缩:“二公子,沧、道友,不是给您羞辱的。大公子说……”
赵银杉一把抢过玉瓢,将小修士带翻在地:“拿我哥压我?你懂什么!我赵银杉想做什么,我哥绝不会反对!”
说罢,他便从坛子里舀出一勺水,哗的一下泼在沧烟桦身上。
沧烟桦不禁颤了一下。
这水应不是普通的水。
沧烟桦只觉得这水冷得出奇,好像要渗入他骨髓一般,伴随着切肤般的生痛。
“你还在为那件事记仇啊,”沧烟桦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朝赵银杉冷笑,“因为我师姐造出的彩光猴子,比你的好千倍,万倍。”
“……幼稚。”
“你!”赵银杉听得生气,索性从两位小弟子那里抢过玉坛,“你们虚静派的都是这个德性,我看着就心烦。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仗着这身好修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这冻结灵脉的枯霜水……要是全部浇下去……”
他高举坛子,顺着沧烟桦的脖子倒下去。
“你说,会不会落下病根呢?”
沧烟桦调转灵力,却还是唤不出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