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才知道上了贼船,到医院后,警察已经到了。就在尧钢准备辩解的时候,老太太竟然短暂苏醒过来,用手指着尧钢,哆哆嗦嗦地说:“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尧钢急了,赶紧上前:“老太太,你别冤枉好人。”
旁边是老太太闻讯赶来的儿子,五大三粗,当时就火了,照着他下巴就是一个冲天炮,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警察在这,我他妈打死你。你等着的!警察同志,千万别让他跑了!你要是不管,我自己找人收拾他,到时候打成什么样,你可别怪我。”
尧钢满脸是血躺在医院过道,看着周围聚过来的其他病人和家属,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经过一晚上的急救,老太太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尧钢也在医院干巴巴陪了一宿。其间老太太的两个女儿也来了,差点把他给撕了,紧躲慢躲,脸上全是指甲划出来的血溜子。
他叹口气,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当。
第二天早上,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把他带到所里。尧钢可怜兮兮地说:“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做的,上班时间到了,我们老板特苛刻,上班迟到能罚死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警察抿了一口热茶说:“要走也行。这么地吧,我也不瞒你了。病人家属提出来让你赔二十万,要不然就对你提起公诉。”
尧钢当时就毛了:“什么玩意?二十万?!他们穷疯了吧。看我值不值二十万?”
警察搓着手说:“现场情况对你很不利。我们在案发不远处发现一个带血的钢棍,上面可有你的指纹。”
尧钢都傻了。
“那片工业区经常发生恶性抢劫事件,已经被市局重点关注,算你小子倒霉,正赶上严打。这么说吧,你如果不出点血息事宁人,少说也得三年大牢。”
尧钢感觉自己让人黑了一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诈骗!
警察继续说:“伤者目前生命垂危,真要是死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你啊,现在赶紧出去凑钱。给你一个礼拜时间,钱交来了一好百好。交不来的话……”他冷笑。
尧钢心脏都快停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从局子里出来,警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尧钢,家住三条沟,父亲尧稀敏钢管厂工人,母亲苗翠花下岗。小尧啊,别想着跑,你一跑这事的性质就变了。和尚跑了,庙跑不了不是。等你一个礼拜。”
外面艳阳高照,春风习习,尧钢眼前血濛濛的一片,恨不得手里多出一把ak47,好好发泄一通。
上哪凑钱?这真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