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柳轩明也不避讳，将自己所得的消息分享给了聂姥姥。

在柳轩明和聂姥姥交流信息时，宣音的目光逐渐被另外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一幅破庙一侧墙面的壁画，画中似乎是一幅连环画。

第一幅画，是一座庙宇。画中庙宇看似明净素洁，庄严肃穆，庙外人来人往，香火鼎盛。庙旁有一颗大树，树干苍虬，枝叶繁茂，几乎将整座庙都遮挡了大半。树顶有乌鸦盘旋。

第二幅画，一群人举着火把和刀斧，将大树给围了起来。

宣音大约知道了，这树可能是树妖。而这庙宇的人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决定除妖。

第三幅画，树上挂满了尸体。庙宇有人四处溃逃。

第四幅画，画上的树已经凋落衰败，变成了枯树。曾经庄严明净的庙宇，彻底破败成了一座破庙。只留下一只乌鸦，在盘旋哀鸣。

宣音霍然想起在寺外所看见的场景，这画里的庙，与她所处的这座破庙一模一样。

“你觉得这壁画上，是树妖错了，还是人族错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宣音转头就见那位名叫聂小倩的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边，一双瞳孔黑得骇人。

“哼！那自然是妖的错！”

那边的聂姥姥就拄着一根木杖起身走了过来，冷笑道。

“哈哈。聂前辈可不要以偏概全，毕竟妖族也有好坏之分。哪能用一幅画来定论的。”柳轩明在火堆旁随口笑道。

一旁的书生孟子珞意外地望了过去。赵祯则回瞪了柳轩明一眼，要不是他现在是只狸猫，少不得要让人好好教育下这家伙。

聂姥姥不悦地看向柳轩明，“亏你还是个捉妖人！竟然如此糊涂！”

宣音却在这时，悠然笑出了声，“其实在我看来，这还是要看最后留下这幅画的人是谁。作画人想要表现什么，自然就会画出什么了。我们何必为了一幅画，争论不休呢？”

“没错！没错！小妹说的对，何必为了一幅壁画伤了和气。来来，我们吃炊饼。”柳轩明又爽朗大笑起来，似乎一点都没被聂姥姥那句糊涂给影响。

有些紧张的氛围，又缓和了下来。

夜渐渐深了。

庙中的几个人，也纷纷在篝火边倚着行李睡了过去。

半夜。宣音迷糊中，被一只毛绒绒的爪子给推醒了，之间来回赵祯全身炸着毛警惕着四周。

宣音起身一看，庙中竟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