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机械厂有自己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各项条件在黄州市数一数二,不少外面的人都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孩子送进来读书。
“这是赵叔叔。”吴兰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牛翠翠和牛兵介绍赵东升。
“赵叔叔好!”牛兵见过赵东升,闻言率先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向赵东升喊了一声。
“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干嘛喊他叔叔。”梳着一个长长马尾辫的牛翠翠起身在牛兵的头上敲了一下,瞅了一眼赵东升后,径直在餐桌上坐了下来,“饿死了,可以开饭了吧!”
牛兵郁闷地摸了摸被牛翠翠敲的地方,抬头求助似的看向了吴兰,好像对牛翠翠甚是畏惧。
“这孩子被我从小惯坏了!”吴兰好像拿牛翠翠没什么办法,冲着赵东升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喊哥哥就行了。”赵东升知道牛翠翠这个时候正是叛逆期,不以为意地一笑,坐在餐桌前。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乱了辈分。”牛保国摇了摇头,给赵东升倒了一杯酒。
“各论各的,各论各的。”赵东升笑着说道,“要是喊叔叔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老了。”
酒桌上的气氛十分热烈,牛保国和赵东升谈笑风生,牛翠翠时不时抬头打量几眼赵东升,眼神中对他好像充满了一丝讨厌。
“翠翠,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像你赵叔叔那样考上燕大,成为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望着侃侃而谈的赵东升,吴兰不由得向牛翠翠说了几句,牛翠翠的成绩在班上处于中下游的水平,一直是她的一块儿心病。
“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发配到这里。”牛翠翠也不抬头,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不服气地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牛保国闻言,冲着牛翠翠一瞪眼,在他看来这是赵东升的一个痛脚,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结果被牛翠翠就这么给捅了出来。
堂堂的燕大高材生被分到了黄州机械厂,只要是稍有点头脑的人就知道,赵东升肯定是惹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岂会来黄州。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多的逆境,我们没法选择,只能迎难而上将它克服,做生活的强者。”赵东升倒不介意牛翠翠的话,他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微笑着向牛翠翠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给了我一个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平台。”
“你真的认为那个电器分厂有前途?”牛翠翠见赵东升竟然向自己进行说教,于是抬起头,挑衅似的望着赵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