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维安说话,白栀又继续说:“我没有安慰过人,所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方式……”
她的睡裙柔软,卷杂着淡淡的甜香味儿。
习惯了在这个味道入睡安眠,顾维安闭上眼睛,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白栀问:“还痛吗?”
顾维安说:“虽然不痛,但还想要站在我面前这位优雅公主的安慰吻。”
白栀哼了一声:“得寸进尺。”
虽然话这么说,她还是僵硬地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贴了一口,迅速直起腰。
就一小口,如落下的桃花轻抚过湖面,又旋即被风吹走。
只留下熨不开的波荡涟漪。
“好了好了,”白栀后退一步,以掩饰自己此刻不正常的心跳和慌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顾维安叹气:“我还是害怕……”
“害怕也不行,”白栀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她提醒顾维安想起自己所做的事情,“迄今为止,你已经骗了我好多次。我要和你正式分房睡一段时间,就当做是对你说谎的惩罚。”
顾维安皱眉:“一段时间是多久?”
“看你表现,”白栀认真地告诉他,“你要认识到,在这种大事上,我不想从你口听到‘白色谎言’。我没有你那样宽广的胸怀,我心眼很小,也容易胡思乱想。如果你欺骗我的话,我会很容易钻牛角尖。”
她如此严肃地看着顾维安,用他先前教授的“谈话一样”的语气。
顾维安说:“我保证。”
“口头保证没有用,我要看到你的行动,”白栀模仿着他以前的语气,“早点睡觉,还有,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再喝酒!你是觉着自己命很长吗?”
她这样硬派地叮嘱几句之后,才迈步离开。
顾维安听见卧室房门被关好,无奈地笑,低头解开腰带。
虽然放下了狠话,但白栀关房门的声音仍旧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动了他。
嘴硬心软。
她才是这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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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探望父母时,白栀才从母亲口得知亿铂的总经理助理舌头受了伤,疑似醉酒后自己割伤。
白栀盯着这个男人的照片看了很久,辨认出,他就是昨夜里私闯书房、试图“持刀伤人”的家伙。
错不了。
白锦宁正倚在沙发上吃水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随口说:“看来这人真是喝酒喝疯了,连自己舌头都敢割。”
白栀不敢透露昨天的事情。
作为儿女的,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除了让父母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之外,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蓦然,白栀愣了一下。
顾维安先前瞒着她,也是这个原因吗?
设身处地,一想到这点,白栀手握着的橘子没拿稳,咕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白栀俯身去捡,却仍旧在思考方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