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高管理层女性很少,”白栀说,“就算是白老先生先前制定的规章,也没有优先提拔男性这个条件。”
“我做的这份提议,能够给予女性员工和男性员工同等、公平的竞争机会,”白栀说,“不仅仅是女性,也是重新公平地评定新老员工的工作价值和状态,有利于内部人员优化,防止老员工论资排辈。”
说到这里,她朝郑祎深深鞠一躬:“我所说的这些,并未基于自身考量。总经理,经过我这一年的工作经验,我由衷地认为,酒店需要优化管理方式了。”
郑祎未置可否,按了按眉心:“你先出去吧,我想想——把提案留下,我再好好看看。”
白栀谢过他,刚刚离开办公室不久,就接到好友廖一可的求助电话。
前不久,廖一可不顾国内外时差,时时刻刻地询问白栀和顾维安近况。
就连她心心念念的江檐江律师,都好久没有提起。
廖一可:「你还在酒店吗?」
白栀:「在的,怎么了?」
廖一可:「我爸爸说他表叔的弟妹的儿子回国了,要我替她过去接风洗尘」
白栀:「???这什么关系?」
廖一可:「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从亲戚角度而言,我应该称呼他一声表叔」
白栀:「……」
廖一可:「今天江檐律师也回国了,我原本还想看看他呢」
廖一可:「我到酒店了,记得一定给我打折啊啊啊!!!」
白栀这个管理层面的人,拥有极大的折扣权,以及每月定量的免单权。
她笑了笑,给好友回:「我可以给你免单」
廖一可:「抱住!!!啵啵啵!!!」
下午五点,廖一可准时抵达,她还不忘和好友吐槽。
“我爸那个大马哈,连名字都没和我说,他自己都忘了,只嘱托我要叫人表叔,”廖一可抱怨,“联系方式也没给,只要了我订的房间号就离开了。这到底算是哪门子亲戚嘛,八杆子都打不着。”
白栀噙笑,在好友的极力邀请下,同意陪她去看看这位表叔。
按照廖一可的想法,她和这个陌生亲戚谈不来的话,还能有白栀活跃一下气氛。
这位“表叔”来的比较早,廖一可率先推门进去,宽阔明亮的房间,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灯光明亮,一身黑色西装的江檐正饮茶,抬眼望来,目光锐利似刀。
廖一可:“……”
白栀:“……”
好久,廖一可难以置信地问出一声:“表叔???”
江檐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嗯,是我。”
廖一可:“???”
震惊,白栀终于意识到。
如今这个局面,似乎有点点失控了……
于是她后退几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您二位慢慢聊,我想起来还有事情,先走一步,祝客人用餐愉。”
说完之后,白栀迅速转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妈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