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忽然发起了脾气,一挥袖扫落了石桌上的茶盏。

伏诸微不可查的一顿。

“你不要怪酆都。”他双眸微动,低下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情绪,轻轻笑了笑,说,“你那会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若真的让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也是明白的,偏偏这些年你总是放不下。”

“我意难平,如何放下。”望舒冷笑,她霍然站起身,“若是要帮酆都说话,那你就别说了。”

伏诸笑的更加无奈,眼中黯然一闪,到底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就说这个小家伙,只看他能逗你开心,我也要为他说一句好话。”

“哦?”望舒侧眼看他。

“既然你觉得他还小,以后想法会变。那就用三年的时间来赌,三年后,如果他还没有放弃,那你就不用再顾及那么多,好好去看,去说,去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伏诸说,问她,“赌吗?”

“赌。”望舒若有所思,忽然一笑,问他,“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幼崽这种生物,总是会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三年时间,足够这个小家伙对别的事情产生兴趣,她觉得,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你想要什么?”看她这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伏诸直接问。

“还是那一件,我要在你的树身上搭一座树屋。”望舒笑着说。

大桃木年年常开不败,枝丫绵延千里,覆盖住小半个地府,要是能在其上搭一间树屋,赏花开花落,入目便是幽幽地府,那肯定很有意思。

伏诸毫不迟疑,“好。”

答应的这么痛快?

“你就对晋寒的恒心这么有信心?”望舒不由惊讶,